章鱼的另一个号

甜食爱好家🍬
隔离+毕业+升学+一点点卡文
buff 稍稍有点满🥲

【M00M】我的长官年轻时怎么可能这么帅(一发完)

参加圣诞企划时写的,首发于微博。这里也发一下~


社交牛逼症老邦 X 忧郁小马哥

M00、00M无差

NTTD结局改写,带一点“safin为什么要去而复返”这样一个极其扯淡的行为

一时兴起,私设如山,ooc,甚至有点雷

8k+

 

 

我的长官年轻时怎么可能这么帅

 

 

 

“我们还将迎击对手,如同往常一般。(Just the usual)”

“如同往常一般。”

 

内勤的联络,外勤断断续续的回应,在扬声器中交织成一片。国际关系已在陈词滥调的谎言中维持了暂时的稳定,只等前线的探员锁定heracles据点,将潘多拉的魔盒彻底销毁。

战报接连传来。玛德琳母女脱离险境,nomi把疯子研究员送进地狱,safin下落不明,可能是去接应即将到来的买家。终于将导弹发射许可的指令下达时,马洛里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坠了下去,脑海中闪过007大口喘息、步履艰难的样子……

马洛里深呼吸了一下,让自己冷静。虽然接下来要处理的国际关系非常棘手,但也不必脑补这样的画面来吓唬自己。他的下属,詹姆斯邦德,退休五年还依旧在最危险的领域守卫大英帝国,多少次在绝境中化险为夷。他的担心理应是多余的。

倒计时的数值越来越小,脑海中又接连划过007眼角挂着伤痕、膝盖不断淌血的画面……

不,马洛里从未见过这样的007。他清楚自己的体能垮得不能胜任外勤的工作,自己的意志似乎还更早地垮在了爱尔兰共和军的看守所,但007与他截然不同。他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不安。

他们只是有了一点生疏。与007久别后的重逢,怎么看也不该充斥在关于办公桌尺寸的无聊讨论之中。也许,更应该请他一杯摇匀而不搅拌的伏特加马提尼,堵一堵那张尽会指责自己酗酒的嘴。在任务结束以后。

 

身处伦敦的马洛里,甚至听不到导弹的轰鸣。通讯器在发出最后一声机械的弹响后归于死寂。他曾以为他的下属能够再一次地死里逃生——如同往常一般。

 

 

 

 

溶出裂纹的冰块发出清脆的弹响,马洛里手持酒杯,对着窗外结成的冰花看得正出神,没注意到酒杯外壁的水已经濡湿了西装。秘书小姐钱班霓好心地递去一块手帕,动作专业得不亚于照顾年迈鳏夫的高级护理,并就此引来了举着酒杯的各位MI6员工的注意。他们中止了交谈,并很快得出了结论:他们的顶头上司似乎在年末酒会上喝醉了。

“要不要提前结束?”坦纳小声提议。

马洛里掏出西服口袋里的手表。时间,还足够多。

Nomi凑近看了看这块手表,“跟007戴的那款可真像,Q是设计了一对吗?长官……”在察觉M复杂的神情后,她结束了这个话题。

葬礼都过去好几周了,她显然是低估了那个一声不响闹退休、还不服从指令的探员在M心中的地位,在各种意义上。

“说笑了,这可是好几十年前的破玩意儿。最近才从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冒出来的呢。”马洛里故作轻松地摆摆手,不想在平安夜吓坏了员工。

“时尚可是个轮回。”钱班霓笑着帮一句话连踩两个雷的同事圆场。

“我们的炸弹手表几乎都长这样,只是长官很少用得到吧。”坦纳竟还接上了这个危险的话题。为了不再调和人际关系,钱班霓火速拿起酒杯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。

 

 

马洛里对着漆黑的窗户,整理好自己糟糕透顶的表情。是的,007与其他下属并没有太多不同,哪怕潜意识里他曾认为与之有过微妙的交集。他知道自己今晚没有喝酒,像刚才那般的失神,不容许再发生第二次。看不见的敌人,可不会因为M夫人的故去、007的殉职、以及他马洛里的小情绪而偃旗息鼓。

手表被放回口袋,“各位,请尽兴。”一边走回办公室,一边举起酒杯向众人致敬。就算自己毫无心情,也不应当扫了探员们的兴致。对于这份工作而言,年末酒会能参加一场是一场。今年可不就有人没赶上了。

桌上的酒,看来今晚也不会有人动它了。

 

 

军情六处的圣诞节,通常是不要求加班的。除了正在执行外勤,或是尚未完成的任务报告。前者对马洛里来说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。至于后者,便是每年的保留节目。就算他想放下007的事,堆积如山的任务报告也不会轻易放过他。

马洛里把堆在桌上的多份报告搁到一边,那是上午的时候Q送来的。大致扫了一眼最上面的一份,是关于Q达失灵近两分钟的错误报告。上帝!自行研制的高端设备,还要一丝不苟地纠错改进。他做得已经足够好了,明明所有人都在为他这个几年前就该终止的项目所造成的后果买单……他仰头将稀释得近乎失去色泽的马提尼一饮而尽。

放下酒杯,酒会开始前的Q也像刚才的他这样象征性地小酌了一杯,就回了支部。临走时说某个跟洞相关的项目让其抽不开身,不过可能很快会有收获。具体是什么马洛里没听清,应该不是“洞洞拐”吧?他发出轻微的哂笑,也许他真的该听听劝,少喝点酒了。

 

任务报告的最后一部分并不好写,是关于防爆门开启经过的描述。好家伙,如果007还健在,这可是该由他来完成的功课。上级们在乎的只是结果,他们并不在乎军情六处为此付出了多少牺牲。简单一句“负责该任务的探员已殉职”是不够交差的。因而此刻的M就得垮起老脸,凭借自己忘得七零八落的器械知识,以007的口吻设身处地地扯出一篇逼真的任务报告。当时的联络中,他也听出那一头好像遇到了困难,可惜,他帮不上忙。

 

 

##

拖着中弹的右腿,蹒跚着走回控制室。

距离导弹命中目标尚有一段时间,但重伤的残躯以及英雄迟暮的体魄,使邦德在推动阀门时有了些许无助。对于特工来说,一瞬之间足能决定生死。而safin手中的红色小药瓶,便是在那一瞬之间击垮了邦德逃出生天的欲望。

“Q, talk to me.”他的手搭在升降梯的开关上,逃脱还是毁灭,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。试图套出Q关于纳米武器的描述,无非是想做最后的确认。

导弹越来越近,穿梭在无形的气流之中。

“Q?”好像他试图套话的坏心思被戳穿了一般,通讯器的信号丢失得正是时候,耳麦里只剩一片模糊的杂音。

导弹直逼基地,气浪猛烈翻涌,操作台上的磁针疯狂转动!

理应还有几分钟的闲暇,但袭击他的是一种不同于爆炸冲击波的气流,无孔不入地穿透他的身体,束缚肢体,麻痹神经,空间不断飞梭,时间停止流动——

 

 

 

当他的意识恢复时,发现自己正僵硬地躺在一处低矮狭窄的角落。

陈旧的栅栏,发馊的食物,爬满铁锈的钥匙孔,还有烂泥墙上反复涂改过的算筹字符。房间顶部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的旧标识,让邦德确信,这是一间上个世纪的牢房。

刚告别绝境,又迎来监禁,人生的终点还能有惊喜相随。邦德苦笑起来,腹肌的抽动拉扯到伤口,四肢沉得仿佛灌满了铅,想动弹一下都望尘莫及。他微微皱起眉头,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。一束阳光正笼罩着他残破的身体,将他的狼狈也照得雪亮。因光芒过于刺眼,而很难看清真正的光源。只知道光芒透过一朵硕大的冰花照射进来。它看上去像是漂亮的圣诞装饰,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冰冷的凉意。某种意义上说,他自己像是冰花在牢房里的实体投影。

对面角落里的细微低吟,提示邦德,牢房里还存在着另一个人。可是对方的身形近乎被阴影全部笼罩,准确说来,形如孤岛的牢房,正以对角的斜线为中心,将两人划分在光与影的两界。

 

“谢谢。”幸好他还能发出声音。他的狱友慷慨地分享了自己的栖身之地,没有欺凌他这个身受重伤的入侵者,甚至还有些多管闲事地让他躺在环境优越的那一边。

对方没有回应。邦德偏过头看了看,是一个比他年轻很多的白人小伙。因为监禁过久而长及肩头的蓬松黑发,反倒增添了几分古典爵士的美感。

他如一尊石像般倚坐在墙根,头抵着里侧的墙壁,双眼失焦地望向空气里的尘埃,对搭话毫无兴趣。交叠在颌下的双手无意识地摆弄着一枚零件,温柔的动作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。从他那个角落发出的低吟,在牢房里幽幽打转。

 

邦德知道此前自己在经历些什么,所以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并不正常。空间尚且存疑,时间肯定有误。上帝一时半会儿见不着了,在此之前相信一下科学倒也无妨。错乱的时空,很像是Q支部员工们下午茶时间会闲聊到的某种天体物理现象。隐约记得,它应该叫做“虫洞”。

该死!刚想着套路搞物理的,当即就被物理套路得团团转。如今真有急事要求助外援,断得杂音都没了的耳麦显然没给他这个机会。果然不该萌生歹念,邦德惋惜地自嘲。虽然每次遇到精密仪器他好像总能上手就会,听疯子科学家概括的一句perfect就能觉察到对方图谋不轨,但对于科学理论的学习,他和支部里下午茶背景里那些2分钟自动锁屏,5分钟进入休眠的设备相比没有本质的区别。其结果便是,除了简单的发音和转头以外,他对眼前的状况束手无策。

 

冰花闪耀在牢房的一角,聆听屋内的交谈。

 

“hey,小老弟。”邦德试着叫唤他。

“你是什么来头?”

“哦抱歉,我该先介绍我自己。My name is Bond.James Bond.”

“陪我说说话呗。”邦德充分利用了这张还能动的嘴,企图拉着狱友解决问题。也不知是否是在找补遭遇safin嘴炮攻击后丢掉的自尊。

 

“几点了?”

不知费了多少口舌,狱友终于回应了一个短句。

 

邦德愣了一下,想起手腕上还戴着欧米茄手表。这次的爆炸手表与以往不同,它炸飞了敌人的眼睛,但本身并未引爆,躯壳还好好地留在他身上,应该能允许他回答这个问题。

也许是休息过的缘故,恢复了一些体力,他抬起手臂,读取了手表上的时间。

他曾问过这块手表的功能,Q说它产生的电波可以在周围一定距离内阻隔干扰,但由于没空做测试而不清楚它具体的影响范围。至少从目前的走针情况来看,它的影响力似乎足以让其在这个扭曲的时空中保持最基本的运转,并让邦德维持了清醒的本体认知。虽然周围没有东西能够佐证它的对错,但它确实是眼下最客观的事实依据。

狱友抬头看了一眼烂泥墙上的算筹,又把头抵上了墙壁,不管邦德怎么搭话都不再作答。

 

“几点?”

“……”

他们重复了这一流程。一次又一次。

 

除了腕表的走针,邦德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,没有饥饱,伤口也不再渗血或愈合。栅栏外面,看不清任何东西,没有一个外人甚至是狱卒的存在。比起在这个他不应存在的时空里不生不灭,在荒岛上被炸成碎片看起来像是一个无可挑剔的标准答案。

邦德决定做点什么来改变现在的处境。随着狱友吐字的累加,邦德觉得身体好像变轻了不少。狱友既然能藏得下小物件,难不保他身上还有其他有意思的东西。经过几个小时的观察,邦德决心赌一把。只要对方不是个同行——

 

邦德突然发力,一举扑向角落里的狱友,以低矮的墙壁作为支点,伸手探进他囚服的内里!一张图纸飘落而出。没料到对方也对此早有准备,下意识的抵抗将邦德的袭击格至身侧。继而放低重心,一记高段直逼邦德下颌,被躲开后接连发起猛攻,直至把邦德驱赶到他本来所处的角落。光线追着邦德的身形来回晃动,水滴从冰花上落下,折射出斗殴的两人。狠厉的肘击压迫住邦德脆弱的咽喉,另一只手夺过险些失守的图纸。处于下风的邦德在被全面牵制的前一秒,飞快抢下他手心里的物件,将其伸出栅栏,作势要把它扔出牢房!

 

——还是个年轻力壮的同行。

“你赢了……”邦德被压迫的喉咙挣扎着发出这个短句,伸在栅栏外的手却做出抛物的假动作,好像在试探到底谁先让步。明亮的角落里,黑发碧眼的年轻人正压制在他的身体上方,用力过猛的姿势就像是对猎物患得患失的新手探员。除了瞳孔显得迷茫,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配上狰狞的表情,也确实能够唬唬人。邦德心里在暗笑,挑逗的目光从他的面部向下游走,而在他的左胸口彻底凝固!

 

「Gareth Mallory」

囚服名牌上如是写着。

 

房屋顶上爱尔兰共和军的标识、老M的容貌、错乱的时空……脑内飞快地调出当初M刚接手时出于对他的敌意而悉心查阅的个人资料。邦德顿时明白过来。

但比起这些,一个更朴实的认知直接冲击他的大脑——

我的长官年轻时怎么可能这么帅!

跟那个头顶稀疏、肚腩圆润的老头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?

 

“你赢了……长官。”

“你的求饶方式可真够别致!”爬在他身上的年轻人怒火中烧,更用力地掐紧他的喉咙,引得他发出咳嗽。邦德把手伸回栅栏,这才发现,那是一枚曾在历史书里见过的微型通讯器,而那反复重复的低吟正是来源于此——“该线路已被注销,请尝试其他号码”——这是探员被上司抛弃的信号。

 

年轻人松开抵住他喉口的肘部,取回通讯器,悻悻地退回自己那块阴暗的角落。邦德回想起了马洛里个人资料中对于这场遭遇的记载。

“他们抛弃您多久了?”邦德同情地看向他。

向来沉默的年轻人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猛地一震,颤抖着动了动嘴唇:“我,我不正想知道吗!”

所以他才反复地询问时间。被邦德漫长的反射弧气到差点发笑,又极其哀伤地吐出内心的愤懑。复杂的表情爬满了他帅气的面容,整张脸扭曲成了奇怪的模样。双手仍在下意识地拨弄通讯器,它们已经形成了拨号的肌肉记忆。哪怕明知通讯器的那一头已不再会有任何回应。

 

邦德咽了咽口水,说出一声抱歉。他为自己的耳麦无法通过拨号的方式被联络,而感到遗憾。继而捡起地上的废纸,沾着墙灰写下一串他在操作台座机上看到的数字。心想safin基地里的设备好歹也是上个世纪冷战时期的破烂,没准还能被拨通,乏味的忙音也好过冰冷的语音提示。

“这是我的电话,有空请拨给我吧。”邦德把纸片递给他,“如果拨得及时,没准我还能接到。”

年轻人将信将疑地接过,与图纸一起塞进了衣服的内侧。

 

 

方才搏斗的过程中,邦德看清了那是一份关于苏联核武器的图纸。那一时期十个任务,九个会与此相关。这让他回想起不久前他那极其拉胯的打开防爆门的经过。

“友善点,跟您做个交易。我把手表送给你,你把图纸借我看看,可以吗?”邦德挑挑眉毛,喜欢送人手表教人守时的长官,一定不会拒绝。

就像是考试结束后的答案核对,虽然知道于事无补,但总有人热衷于知道最终的正解,好像这样能让自己“死而瞑目”。——虽然没有直接提到防爆门,但器械间的原理能带来足够的启示。也许防爆门的正确打开方式并不是用蛮力推动操作台的杠杆,而是一定范围内的其他机关。结合safin察觉异动后第一时间在小圆池里发现了自己,机关多半是被藏在了那个位置……

 

邦德透过光影的交界线,把图纸归还。眼下,年轻人的情况更值得关心。他还有足够长的未来。

“那您知道时间以后,又有何打算呢?”邦德饶有兴致地看向他,“更详尽地了解到您的上司有多糟糕?”

年轻人默不作声,邦德的提问让他止住了手中刻板的行为,他茫然地看向邦德。

“或许,您还可以通过时间的间隔,推算狱卒的轮班情况,以谋划一场完美的出逃?……”

邦德娓娓道来,没想过自己培训的第一个新人,居然是自己的长官。要是让MI6的员工知道了这件事,M那张老脸以后该要往哪儿搁。邦德强忍住笑意。

冰花在他没有察觉到的角落里渐渐融化成水。

“……然后沿着这条线路,去往英国大使馆。”邦德不过是根据那份个人资料里关于逃脱的任务报告,循循善诱地与年轻人探讨了一番,对方的表情中已经充满了对前辈的憧憬。听着年轻人接连说出的话语,看着他越发明亮的瞳孔,邦德感到身体越来越轻,甚至都能逃离地心引力。胸口涌起一种离开狭小空间的快感。

 

「那边怎么了?」牢房外的陈设渐渐清晰,远远地能够听到狱卒的脚步声,在向这里传来。

“勇敢点!这会是个可行的计划!马洛里小探员。”邦德不舍地拂过他的长发,用头衔再一次地称呼了这位未来的长官。

“探员?”耳熟的称呼,却好像勾起了年轻人不幸的回忆。“我不是出色的探员。我没能完成任务。”他把下巴埋进臂弯,死死地握紧微型通讯器。明亮的瞳孔渐渐蒙上了阴霾,邦德感到四肢又一次地变得沉重和寒冷,转头看去,即将融化的冰花重新凝固成了完整的形状——

邦德惊诧的眉头缓缓舒开。虽然他依旧对自己离奇的遭遇不甚了解,但他能感受到,他所掉进的这个感受不到时间流动的空间,似乎滋生于马洛里的内心。那里有着死灰般的绝望,有着冰窑般的严寒……它吸引着邦德心中对死亡的向往,并且程度远在其之上。

 

 

提审席尔瓦和奥博豪斯等囚犯的丰富经验告诉邦德,马洛里并不具备潜在越狱者所应有的基本素质。保守的思想和沉重的自罪感,足够让他在这个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彻底腐烂下去。

虽然这对邦德来说没有危害,没准日后还能少一个上班喝酒的上司,少一桩祸患无穷的heracles项目,少一场无暇赴死的亡命之约——但是,倘若真这么下去,他们又怎么会认识彼此?他哪有机会名正言顺地对他说出一声“长官”?

拂过黑发的手指,也在变得越发僵硬——邦德自己的体能状况,显然会受到他心境的制约。老天!这怕不是M该死的控制欲,跟这一比,smart blood顶多算是不系链条的可爱项圈!邦德暗暗咒骂了一声。趁对手不注意,用尽全力夺过他手中的图纸。在年轻人大为吃惊的眼神中欺身而上,在体能变得不敌年轻人以前反客为主,牢牢地压制住他的长官。

 

“抛弃你的上司难道就是出色的上司?成为不了探员又怎样!不是人人都适合在一线工作。如果没能遇到出色的上司,那就去成为出色的上司!别去向他复命了!”邦德朝他大吼。他几经回忆马洛里的个人资料中关于本次任务的记载,只有逃脱的描述,却没有功绩的内容,邦德甚至不知道还有图纸这回事。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小探员最不缺的就是服从心,他所说的话将给他带来多大的冲击。但在邦德的概念里,“服从”的排位偏偏低得惊人。

“你会成为出色的长官。虽然你的性格是有那么点扭曲,酗酒也是有那么点频繁,偶尔脑子糊涂,讲话大多数时候也不好听。但你或许还不知道,你的下属在还未与你结成上下级的关系之前,你们就联手终结了一场即将血流成河的枪杀;你和你的下属在安全屋里默契地装卸弹药,还一度让在场的女士感到非常下头;你发现你的下属未经许可在线路上做手脚,当你得知了他们的意图后,你反而提供建议,还对他们说,‘carry on!’……”

“别乱说!别乱说!”二十岁的马洛里惊恐地捂住耳朵,不敢听这些近乎荒唐的言语,但是三个月来深埋于内心的危险想法,好像在此刻窥见了一丝天光。睁开的灰绿色眼眸,闪烁出比冰花更明亮的光辉,胸口的男人在光影中化成粉末……

「原来在说呓语。」狱卒从门前经过。

 

 

##

 

指针旋转,分秒无差。

值班的狱卒提着酒瓶向栅栏边走来,年轻人看准时机,一击命中地捂住他的口鼻,让他失去意识。继而摸索出狱卒腰间的钥匙与匕首,悄无声息地推开牢房的门。一觉醒来不翼而飞的图纸,撕碎了他作为探员的使命和与之相随的愧疚,逃生成为了此刻唯一的目标——

 

 

对苏联核武器的详尽认识,让邦德提前几分钟掌握了操作室的布局,错过了与safin的相遇,也导致原有的轨迹产生了轻微的偏移。破碎的红色药瓶恢复原状,膝部的弹坑自然愈合,脸上的抓痕消失殆尽……它们所带来的影响通过交错的时空在体内积聚,使得邦德清除一众杂碎时的喘息声大到让Q以为他刚赛完一场橄榄球——

 

烈性炸药的巨响引起短暂性的耳鸣

——高压水枪的袭击造成一过性的失明

子弹穿过控制室守卫的胸口

——匕首割破狱卒追兵的咽喉

 

 

 

——拔出死者的配枪,年轻人果断地朝共和军开火。在接连的爆破声中翻越栏杆,在退无可退的死角里射击陈列在侧的煤气罐,硬生生地炸出敞亮的风口!

追兵还在身后叫嚣,但这些在三个月来第一次呼吸到的新鲜空气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。冰花迎风飞舞,街道已充满节日的气息,年轻人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摸出胸口的废纸,拨通上面的号码……

 

操作室的座机铃声孜孜不倦地鸣响。来自上个世纪的电波干扰到了荒岛上的正常通讯,被持续占线的heracles买家扬言要终止交易,本已离开的safin不得不去而复返,来处理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的恶作剧。与穿过小花园的邦德完美错过……

 

抵达英国大使馆的年轻人终于体力不支地倒在雪地上,紧握着的通讯器里,是一条发送成功的语音电话:

“先生,忘了对您说……

 

 

“……圣诞快乐!”带着些许杂音的贺词在操作室里响起。

 

“F**k!”safin气急败坏地甩掉电话,下一秒尖锐的破空声穿入耳中。

导弹在荒岛上炸出炫丽的烟花,辐射四周的冲击波,让一切重归于零……

 

 

##

 

“Gareth Mallory”

“James Bond”

马洛里曾在当选英国联合情报委员会主席的第一年,翻看过MI6员工的名册,并在这名探员的资料上停留了目光。

我的下属年老后怎么可能那么逊!

跟这个初露锋芒、笑颜可人的小鬼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?这又是哪个James Bond?

转而拿着酒杯,将名册翻页。

传统意义上的初次见面里,他用“退出一线”、“去坐办公室”的话语试探面前的特工,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答复。语气里的违拗倒是有几分似曾相识。

 

 

至于马洛里带回的那块手表,在越狱之后被老Q看中,认为里面的弹药托槽是个优秀的设计。当然在未曾见识过它真正威力的老科学家眼里,它像是一台没能成功的哑炮,电波干扰设备则彻底沦为了无用的装饰。虽然心有不舍,但马洛里最终还是把它贡献了出来,作为模型机放置在实验室中,为大英帝国的探员们制作炸弹手表,如果这确实能帮他们化险为夷——毕竟他曾暗自许诺,要成为出色的上司。

被反复拆装的手表,早已经过无数Q支部员工的手,让马洛里不便过问。而随着时代的变迁,探员们渐渐对此失去了兴趣。也就007还对炸弹手表情有独钟。

面对退役五年老员工的突然回归,致力于为探员提供最好装备的Q,因事出突然、来不及采购新的欧米茄手表,便自作聪明地把来历不明的旧模型拿来充数——马洛里突然开始疯狂地翻找被自己搁在一旁的、Q送来的任务报告。

追求完美的军需官连Q达的失灵都会仔细反省,绝不可能遗漏掉炸弹手表的损毁报告!但是找遍整张办公桌,他都没能找到这一份!唯独这一份!

这种心跳停了一拍的感受,不亚于当时发现图纸无故丢失的心情。

 

 

 

“在找您的圣诞礼物吗?”

熟悉的男声悠悠响起,桌上的伏特加马提尼不知何时已被一饮而尽。

揣着泛黄图纸的金发特工,正靠在开启的窗户边,含笑注视着他的M。

 

话音刚落,他的手臂就被突然地拽紧,用力过猛的姿势让他想到对礼物患得患失的新手探员。

“……?长官。”

 

 

 

 

##

“长官!!”

Q推开长官室的门。

“长官!我昨天与您说起的关于虫洞的研究有了收获。虽然我也难以保证,但确实有一定的可能,007……”Q在看到里面的景象后,愣了一秒,推了推自己的镜框,终止了原本想说的话,

“看来,您也有了收获。”

把门悄悄掩上。

 

 

窗外的冰花,在破晓的第一缕阳光中慢慢融化……

 

 

END

 

 

感觉这次NTTD中一个挺感伤的地方是英雄迟暮的观感。希望能用“我的长官年轻时怎么可能这么帅”这种欢脱的表达,让大家包括我自己,用一种平和的方式来接受“人都会老的”这样一个现实。

希望我的文能安慰到大家。

虫洞里两人的记忆都是正常保留的。bond是本身就没差多少,mallory 是因为bond老得根本就没认出来是一个人(不是x )加上剧透的那部分又捂着耳朵不敢听,所以只记得他叫James Bond 

结局是开放式的,Q看到了什么,随意想象吧~

圣诞快乐!新年快乐!

谢谢在微博的点赞、评论和转发,谢谢喜欢。欢迎评论。

评论

热度(46)

  1.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